“夜游症的事,怎之前没听你提起过?”
“都怪朕,平日光顾着忙政事,忽略了你的心理状况。”
“朕想好了,这两日就让礼部拟个章程,给太子府再多配三名医官,早中晚都要问脉。”
“太子,朕在跟你说话,你到底有没有在听?”
毕竟是威服天下受万民拥戴的帝王,即使再好脾气再愧疚,在自问自答近半柱香时间后,昌平帝的耐心也有点耗尽了。
养孩子,真特么比治理国家难多了。
穆允放下果汁,懒懒一抬眼皮,没什么期待的道:“父皇说了这么多,为何只字不提昨夜大哥造人暗算的事?”
“父皇在怕什么?怕那事真是我所为,所以心虚不敢问?怕问出来之后,您再也无法面对我这个劣迹斑斑、伤害了您心爱的大皇子的‘前朝太子’?”
“父皇,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信任过我,又何必整日作这副父慈子孝的模样给外人看呢,您累,我也累。”
“像这次罚跪,咱们银货两讫,彼此都达到了目的,就挺好。”
这些话,随便挑一句都是忤逆、大不敬,换作别人,早够杀好几回头了,可偏偏是……昌平帝胸痛了一阵,只能自己消化掉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