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对之下,双方皆是一愣。
警卫在巡逻的时候正好路过门口,看到屋中竟然站了一个穿着病服的人,刚想动手拿下这条漏网之鱼,对方就转过了身,在看清对方的面容之后,神色立刻就软了下来。这张脸他见过,过目难忘,是昨天早上闯进了广播室的人之一,也是院长今早刚刚下令不能碰、不能管的人。
但出于长期以来形成的良好的职业素养,警卫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,“你到这里来干什么?”
“昨天从病房里被扔出来的那个人,是我原来的室友,关系不错,我看他似乎摔得很重,所以想来探望一下,谁知他已经不在这间屋里了。”言少清双眉紧锁,露出了担忧的神色,“你知道他现在转移到哪间病房了吗?”
“你还是别去探望了。”警卫的眼神暗淡了几分,“他现在已经躺在太平间了。”
“他,他死了……”言少清的表情僵硬在了脸上,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。
“他的肋骨摔断了好几根,正好刺穿肺泡,导致窒息死亡。”警卫说道,他用手指轻轻地揉了揉鼻尖,就像是闻到了什么难闻的气味,“你要是还想去哀悼他,可要抓紧了,太平间里的电也停了,再过两天,尸体都该腐烂发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