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冷的空气里,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。
“去掉他的镣铐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被严刑拷打后的杜衡,即便此时去掉了镣铐,仍然站不起来,只能半倚着牢门,斜睨着杜阮。
“杜衡,天牢里的滋味,可好?”
“呵呵。”只是轻笑一声,也像是要了杜衡仅剩的半条命,“杜阮,你又何必明知故问。”杜衡每说一句话便要喘上半天,有时候牵扯到身上不知哪里的伤口,便觉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“也是,为兄只是过来关心一下弟弟,看看这酷刑能不能满足你,让你长点记性。”杜阮随手拿起旁边一根皮鞭,上头竟镶着银针无数,针尖上血迹斑斑,在灯光下闪着寒光。他不由笑了:“这物什倒是弄得精巧。”说着,便忽然反手一鞭抽在了杜衡身上。
杜衡连躲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硬生生受了这一鞭,只是他宁愿把下唇咬破,也不愿发出一点声音。
“看不出来啊,我这不成器的弟弟,竟还有点骨气。”
“杜阮,你尽管折磨我,但肖祈与此事绝无半点关系。”杜衡没稳住身体,身子晃了晃,只能半趴在地上,他的调子虽轻却是斩钉截铁:“一切事情,均是我一人谋划,与旁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