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交谈时特意压低声音,住在隔壁房间的陈郁还是听到了声响,过来探看。这日馆舍租客满员,哪怕夜晚也十分喧闹,陈郁不知道酒宴已经结束,否则他早过来找父兄和阿剩了。
陈郁来时,正见陈繁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只盒子,他打开盒子,拿出一颗药丸,递给赵由晟,他惊慌问:“哥哥,阿剩怎么?”
“哦,他嘛……”陈繁故意拿眼瞧赵由晟,见他在对自己使眼色,他说:“酒喝多了,吃颗药醒酒。”
赵由晟用抖颤的手接过药丸,把它塞进嘴里,并猛灌一口温水,将药带入喉。巴丹的中毒过程很绵长,起初症状是心率不齐,脸色苍白,发冷发抖,赵由晟完全符合。
“阿剩,你哪里难受?”陈郁蹲在赵由晟跟前,一手握住他的手掌,一手拿巾子帮他拭冷汗。
“无事,躺会便好。”
赵由晟站起身,脚步虚晃,当即被陈端礼和陈繁架住。
两人将赵由晟送回他的寝室,烧火盆暖和屋子,并给他盖上厚棉被。赵由晟躺在床上,意识有些模糊,守在他身边的陈郁,紧紧揣住他的手,心疼得要掉泪。
从父兄小声的交谈里,陈郁已知赵由晟代父亲喝毒酒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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