脏,嚣张又狂妄。这并非是什么秘闻,在海商间人尽皆知。
陈端礼看过颜司理手中官船干办做的那些伪帐,他知其中的荒谬与胆大妄为,而他并不清楚真账本都记录了什么,他很快就将知道。
可他并非是那么好奇,他很清楚一旦自己牵涉宗室间的纠纷,就很难再置身事外。
交谈中,赵侍郎坦率真诚,赵宜春激动慷慨,赵汝泰条理清晰,陈端礼侧耳倾听,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倾,他们的话语引起他的在意,他神态专注。
赵由晟跟前的茶水已冷,他未曾碰过,他的思绪并不集中,他甚至有些坐立不安。
他终是站起身,往后门走去,出了茶室。
眼前是一座小小的内院,却种着一棵高大的芭蕉树,在花木萧条的冷冽冬日里,它是如此翠绿喜人。赵由晟背手仰头,凝视着它,这抹绿意,让人想起和暖的春日。
“由晟,你不用太过担心,不会连累到陈家。”
孟寿的话在身后,声音很轻。
赵由晟回头看他,想他又怎会知自己在担心什么。
“只要陈承节肯相助,不日族父就能将证据携带往京城面圣,到那时,赵不敏再当不了宗正,奚王一系也再不能肆意妄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