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份钦佩之外,另有份喜悦,那是对亲友才有的喜悦,夹杂着亲昵与自豪。
赵由晟目光随着陈郁的移动而移动,见他穿着件素色的氅衣,氅衣里边是绛色的锦袍,头系着红发须,他走动时,宽大衣袍和轻盈发须飘动,可以说,若是认真去打量他,将很难移开目光。
氅衣遮挡住他腰间佩戴的香囊,但赵由晟能想象出他身上的香气,他不陌生。
人群爆出一阵笑声,赵由晟挪回目光,见郑远涯脚踩在兵痞身上,一把金刀架上对方的脖子。
他威风凛凛说着训斥的话语,叫三名兵痞赶紧把酒钱付给查老汉,立马滚蛋。
这三名兵痞想来也是吃软怕硬,爬起身,垂头丧气,凑一起交谈。其中一名年长的兵痞解下钱袋,不情不愿把一串钱丢给郑远涯,对他意味深长道:“郎君,可知我兄弟三人是在哪位官人帐下听职?”
郑远涯接住钱,掂掂手,笑得露出一排牙齿:“哎呀,不就是芦场将校范威的兵嘛,终日在城东欺压百姓,作威作福,还能是谁。”
三名兵痞或惊愕咋舌,或怒目相视。
根本不在乎他们有什么反应,郑远涯将钱塞进查老汉手里,朝三名兵痞道:“教你们认识,老子叫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