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的襻膊落地,粹白的儒生服袖子展开,赵由晟听闻这话,提剑站起,身姿如竹,他握剑看视锋刃,倏然回身,瞬间发力,剑鸣风啸,白影一晃,他拦腰劈断身侧一根臂粗的枯木,断痕平整,他抬头看视章义,淡语:“似这般吗?”
章义觉得自己这徒弟性格明显有问题呀,日后要是惹祸,犯人命案了,老赵还不来找他算账,一时有点后悔教他用剑。
赵由晟用布拭剑,熟练将剑刃插回剑鞘,执剑向章义行礼,说了一句让章义稍微放心的话:“章捕役宽心,我学剑只为自保,不会害及无辜。”
章义内心很想说:放屁!你小子哪天杀人了,可别把你师傅是谁供出。
赵由晟这个赵知县之子,在宁县百姓眼中,可是文武双全,他跟章义学剑的事,赵父当然知道,赵父见过儿子几次携剑外出回来,不过也没说他什么。
赵父认为,宗子经由宗子试出仕,职务往往从地方小官做起,难免会到那种危险、僻远的地方当官,学点武艺自保也没什么不好。
“由晟,回泉城后,你要是不肯去宗学就读,可以师从黄梅山,梅山近来闲赋无事。”
返回泉城的路上,赵父跟儿子讨论日后学业的事,当时两人在一座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