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份情感,像似要喘不过气般,在梦中品味,原来那是痛苦。
梦里的赵由晟也好,自己也罢,都再长大了些,赵由晟像似已到弱冠的年纪,模样更成熟。陈郁听到赵由晟说:你已老大不小,别再这般耍孩子性子,我又不是你家人,还能陪你一辈子不成。
他拉开陈郁的手臂,声音低沉平稳,无半点波澜。
陈郁的手臂因情绪波动而颤抖,终于,他缓缓松开双臂,放开对他的束缚。赵由晟毫无迟疑,迈步离去,等他走远,陈郁在身后轻轻地说:“我能。”
那两字从唇中吐出,被风吹散了去。
在梦中湿润了枕头,醒来却只剩茫然,陈郁记不得做的是什么梦。
赵由晟突然瞪开双眼,骨碌从床上爬起,他听到屋后冲凉的声音,想是有人热得睡不着。他推开房门,走到院中,仰头看天上的月,想着月下的陈家书屋,想着树影婆娑下,屋中入睡的陈郁。
他做了个梦,梦见前世和陈郁在南溪书屋相别的情景,那时他十九岁,陈郁十七岁,他听到陈郁说他能。
他能陪伴他一辈子。
而自己回报陈郁的是长达六十年孤零零、甚至无望的生活,一生一死不相见,动如参与商。最终在枯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