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样子,他也不敢去触碰自己的肌肤,他很抗拒,甚至感到羞愧。他现在很丑,很丑,他想藏在黑暗之中,无人之所,谁也不要见。
他待的房间寂静无他人,哪怕蒙着被子,他也能感应到,他的感官很敏锐,甚至能感应到客船接近海港前的潮气与风向。他听到门外的脚步声,有他父亲的,兄长的,还有赵由晟的。
阿剩也在,陈郁的肩绷得更紧,他很紧张。
人们只要看清他怪异的模样,必然不会喜欢他,会厌恶,会排斥,谁也不愿与这样奇怪的他相伴左右。阿剩还会跟他做朋友吗?如果阿剩也嫌弃,那样太难受了。
房门被轻轻推动,传来父亲的脚步声,父亲留下兄长和赵由晟在门外,他独自进来,并且随即将门关上,听着几不可闻的声响,陈郁猜测着他看不见的事。他感觉得到父亲朝床走来,坐在了他的身旁,无声无息坐着。
门外,兄长和赵由晟离去,他们似乎走远了。
陈端礼见到被子动了下,他清楚儿子醒来,他隔着被子,轻摸儿子的头,动作那么温柔,让陈郁眼里酸涩,让他感到委屈,他哽咽:“爹,我是什么?”
我是人吗?如果我不是人,我该去哪里?
陈端礼的大手搭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