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嘈杂,赵由晟没听清赵庄蝶说了什么,只见到他微笑的圆脸上露出两个酒窝。赵由晟被身后的人挤上前,他沿着楼梯而上,进入专门为宗子准备的二楼。
原本明亮的天,不知何时为乌云遮蔽,似在酝酿暴雨。
官船厂厚重的大门在守卫的士兵推动下,逐渐合闭,宴席上的客人们,在热闹声中,没人听到木门转动时发出的笨拙而刺耳声音。
赵由晟不确定是一楼还是二楼的人,最先发出惊呼声,唯记得木楼梯被装备精锐的士兵踩得蹦蹦作响,如雷鼓般,本已满腹狐疑的他,见到士兵拔出刀剑那刹,骤然掀翻身前的大木桌。
四周一阵阵惊叫,接着惊叫声变成了恐惧极致的哭喊声,尖叫声,铺天盖地,震耳欲聋。刀斧挥舞,飞溅的血迹,抹上白色的墙壁,墙上血色一层层叠加,转瞬间,如人间地狱般。
赵由晟从士兵手中,抢得一把手刀,他脸上全是温热的血,这些血不是他的,来自周身之人。他挥刀捅死一位甲兵,用甲兵的尸体抵挡身前的刀箭,他腹侧挨中一刀,在淌血,体温在流失。
他精疲力尽,背抵住墙面,身子缓缓下滑,几步之遥,掀翻的木桌旁,躺着许多呻吟将死的人。有人在血泊中哭问为什么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