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子沉稳,按他年少时的那股刚戾劲,保不准将什么也还没做的戚适昌按地暴揍一顿。
戚适昌跟随陈郁,而赵由晟一直在往长廊的方向走去,陈郁当然紧随由晟,戚适昌渐觉两人间,似乎插不进外人,他无趣留步,看他俩并肩走向长廊。
东院的长廊,围绕一个水池,水池夏日会开荷花,木构的长廊顶棚,攀爬紫藤,到冬日,这些美景都不见,但对两个行走其间的人而言,仿佛周身到处是盛景。
如果喜悦会在长廊上绽放出莲花,那么陈郁大概要步步生莲。
秃秃的水池,鱼儿静止不动,待在水中,仿佛睡去,陈郁和由晟坐在木栏上,互相讲述这些日子里的事。年少的时光,最是惬意无忧,无需为成长焦躁,不必担负家人的期望,而且时局还稳定,让他们像水池中的两尾鱼儿,自在而舒适地过活。
“爹说番医是三佛齐国人,我听他说话,有几句能听懂,阿剩,我母亲会不会是三佛齐那儿的人?”
陈郁有些想法不跟别人说,包括他亲近的父亲,但会跟赵由晟说。
“应当不是,汉人和三佛齐国人生的孩子肤色要黑许多,而且眉目依稀有番人样。”赵由晟幼年在广州生活,他是祖父疼爱的孙子,常跟随祖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