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繁在书案前翻看月帐,头也没抬,他是个寡言的人,能和他相处得来的韩九郎,就养成了自说自话的习惯。
“小翠翠,是不是又被花狸子欺负,怎么不吃粮,也不陪爹爹说说话。”
鸟笼里鹦鹉懒得理会韩九郎,把头扭向一旁,任由他在一旁念叨。
“说来听听:员外利市,富贵大吉。”韩九郎不死心,捧着鸟笼哄只鸟儿说吉利话。
陈繁抬起头来,嫌他烦人,说他:“这般清闲,不如去院外逛逛,把鸟笼提去。”韩九郎知他嫌弃,瞟了他一眼,看他手中的帐本,回道:“你这人好生无趣,我这就去东院看小郁。”
陈繁把对好的账本收起,和一旁等候的施主管交代几句,亲自将人送出。他近来开始参与家中的生意,陈家在法石港有船厂,交由别人去经营,这位施主管就是代为经营的人。
等陈繁回来,见韩九郎还在他屋里头逗鸟玩,说他:“不是要去东院。”韩九郎将鸟笼用布罩好,挂回避风的地方,回头说:“正好同去,他卧病两日,你身为兄长合该去看他。”
陈繁皱眉,他不悦背手的样子,神似他的父亲陈端礼,事实上,两人从身姿到性格都十分像。
韩九郎自说自话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