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他接过陈郁递来的玩具,随手往木案上一搁,回道:“书房。”
书房就在隔壁,平日不是睡觉的地方,但也有床榻被褥,一向收拾得干净。
陈郁取来自己衣物,慢悠悠穿系,听赵由晟说:“你穿好衣服去吃饭,我要去上学了。”陈郁一着急把衣带打成死结,只得重新解系,问:“你今日也要去上学吗?我们书馆放假了。”
“又不一样。”赵由晟取来挂衣架上头的一件锦衣,交给陈郁。这是陈郁的衣服,手感细腻得如同幼儿的肌肤,衣身轻盈但暖和。衣上有香气,气味清雅绵长,沾在手上,留有余香。
陈郁接过锦衣,匆匆套上,拉拢衣领,系结衣带,他时不时去看赵由晟,而对方站在一旁观他穿衣,没有离开,也没再催促。陈郁将香囊挂在腰间,怅然:“天天要读书,比魏先生管得都严。”
魏先生是陈郁就读书馆的坐馆夫子,好打人手板。
“近来挨先生的板子了吗?”赵由晟目光落在陈郁腰间的香囊,特制的银香囊,里边封置一小块香饼,待香饼气味耗尽,香囊便也就无用,这样的小东西是相当奢华的物品。
陈郁穿上鞋袜,站起身,摸摸松散的头发,回道:“先生考的我都懂,叫背的我也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