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吧。”
这些梦,是陈郁这一生境遇与痴念的糅合,是深深遗憾的体现。
我将老去,而心愿未了,而心生悔意。
病床上的老陈郁在呓语,寝室里灯火通明,人影幢幢。慌乱的侍女,被连夜唤来的大夫,还有围簇在榻旁,紧张的孙侄及两位同族的老者,他们嘁嘁喳喳交谈的声音,让陈郁从迷离中清醒。
陈郁抬眼,烛影晃动,他认出身边的两位老者,他知晓怕是得交代后事了。他黯淡的目光环视周身,落在孙侄身上,对他嘱咐:“景盛,再派人去……去三江通报赵子真,让他过来,我有事托付他。”
侄孙陈景盛守在床前,怅语:“风暴刚过,音信中断,前番派去的人还没归来。叔祖安心,我明早会再遣人前去。”
狂风暴雨,浪高数丈,海船纷纷避港,人们不敢出海。这三日,没有外来的船抵达海港。
“务必让子真前来,此事……最是要紧。”
交代这件事后,陈郁病重厌倦,没有谈及它事。
自这一夜起,陈郁昏昏沉沉,即便有醒来时,也只是问赵子真来了吗。陈景盛又派出两位忠仆,亲送海船,叮嘱尽快赶往三江。他猜测这事确是要紧,可能关系叔祖海外财宝的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