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声远去,本应该进里间解决个人问题的黎言,却悄悄从墙壁后面探出脑袋来,见护士走远,猫着身体,嗖得一下蹿出来,从另一个方向偷溜了。
让他做胃镜,明显就是要他的小命儿。
不做不做,谁爱做谁做。
黎言是被霍白衍直接裹上外套从被窝里抱出来的,身上还穿着睡衣,并没有手机,钱包都没有带。
身无分文,他一点儿也不想流落街头。想起原主的朋友司桉好像就在这家医院里工作,黎言凭着记忆中的线索,上楼去了妇产科,向护士们打听到了司桉的办公室。
得知今晚刚好是司桉值夜班,黎言顿时觉得果然是天不亡他。
妇产科的男医生不多,而司桉就是其中一个。
办公室里,黎言坐在椅子上捧着一杯热水打哈欠。司桉的视线他身上仔细地研究了一会儿,问道:“你身上这衣服是谁的?”
黎言下意识低头看去,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霍白衍的风衣外套。他蹙了下眉头,睁着眼睛说瞎话,“我的呀,oversize风,很时尚。”
“你就编吧。”司桉靠在桌边,双手环胸地瞥他,“你身上这件衣服,是意大利某个小众牌子的高定,一件衣服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