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若是只承认酒友那一部分,他们俩便能平安无事地坐在一起喝酒聊天;可若是纠缠一夜情的部分,马场发生的那一幕便是答案。
把玩着盛饮料的直身玻璃杯,斯年看着里面不多的淡红色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滚来滚去,反问道:“那你呢?继续这么玩下去?现在应该不会有人阻拦你了吧?”
“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?”陈之敬忍不住嘀咕道,“啊,确实。看我游手好闲十几年,我妈现在应该不会再阻止我开公司了。不过……还是算了,人心难测,我这样也挺好。不缺钱花,也不被人惦记,至少家宅安宁。”
“家宅安宁……”斯年轻声念着这四个字,将最后一点饮料咽下了肚,“我也一样,不知道该怎么改变,便只能继续。至于来这里……只是遵从导演的要求罢了。”
实际上导演只是建议,而且方法有许多种,不一定非得这么铤而走险。只是斯年出于自己也难以理解的冲动,选择了最笨的一种。这一点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。
就在这时,梅乱雪端着托盘走了过来。
“您点的彩虹。”将玻璃杯放在斯年面前,梅乱雪在转身的瞬间,隐蔽地对陈之敬笔了一个拇指向下的否定手势。
陈之敬却根本没注意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