投到太子门下。
龙虎营与禁卫宫都换了太子心腹,若说这里面没事,裴相是不能信的。凭太子如何巧舌如簧,裴相更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,更相信这场宫变之后,谁是最大受益之人。
不过,裴相仍是按捺住性子,早膳后恭敬辞去。深冬的阳光冰冷锐利的洒在他笔挺的脊背上,最让裴相吃惊的是,最重要的两个位子,太子全都没陆家留一个。看来,太子对陆国公府并不似表面那般信任,可太子为什么一定要杀秦龙虎呢?若只为夺兵权,为何未动永安侯?永安侯手里的九门兵马亦是一支强兵!
总不会是因一下子发落三位大将对朝中不好交待吧?
逼宫的事都干了,再多杀一个永安侯算什么?
可实际上,正因有永安侯在,裴相对是否是太子逼宫一事仍存有一丝幻想,此事或许并非太子所为。
不过,裴相也知这是幻想。
天空是琉璃般澄澈的蔚蓝,裴相的鼻息间轻轻的吁出一口白气,如同将满腹心事都这般吁叹而出:
太子行事留有余地,不只是对朝臣,也是对他自己、对陛下,所以,朝廷尚能运转如故。甚至,裴相能明白太子为何兵行险招,裴如玉这个混账东西,与三殿下是一日都不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