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殿下是不是知道秦廷的事,那次河南之行,秦廷的嫌疑最大,也没见三殿下责怪他,反是与他显出亲近来。派他去北疆,若是三殿下有心治他,让他埋骨黄沙,易如反掌,可他却顺顺利利的回来了。”陆老夫人双眸亮若鬼火,“秦龙虎没露出什么马脚吧?”
“不对于。都知道秦龙虎教子甚严,秦廷在他面前狗一样温顺,让做什么就做什么。”陆国公道,“三殿下一向喜怒难测。那时秦廷已是准驸马,在他的地盘出点什么事,他刚到藩地,怕是不想惹这麻烦。他再怎么看重秦廷,也知秦廷是嘉祥的驸马,不是他能拉拢动的。我看,真正拉拢秦廷的是太子。”
陆老夫人的唇角纹络逸出一抹诡谲的浅笑,“眼下这事影响最大不是咱家,东宫一定比咱们急。按捺住性子,看一看东宫手里的牌。”
“是。儿子也这样想。”
灯烛摇映,母慈子孝,母子二人都默契的未提当年睿侯之事,仿佛那已是一段被遗忘的岁月。
东宫。
素白指尖夹着一枚黑子久久未落,阳光透窗而入,棋秤上投下淡淡阴影。良久,这只手的手尖微微一偏,将黑子握入掌中,玉石的一丝凉意立刻沁入肌肤。
陆国公坐在棋秤的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