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赖着加了个塞,也跟着一道要去西南。皇帝一向为人宽厚,又只有他这一个亲近的兄弟,被他缠磨不过,只好允了。
圣旨前脚颁下,后脚平哥儿带着人就去了祈王府,给他姑姑支招:“那地方天热。您要是怕冷,最多带个夹袄就够了。对了,那地方瘴气多,我记得小时候您有个紫檀木匣子不是放了些丸子吗?记得把那些丸子带上。”
“你说的什么丸子?没有的事。”吴桂花一口否认。
“不会吧。我记得有的……”平哥儿回忆道:“就是那年我跟您藏到地下逃命,我嫌那地下味儿太臭,您还从匣子里给我拿了一丸药放到我鼻子——”
吴桂花突然打断他:“你别跟我东拉西扯。想跟我去西南,我问你,你功课都做完了吗?”
平哥儿:“我——”
“我什么我?我跟你说,你要是没做完——”
话没说完,平哥儿他三侄女在外头叫:“娘,娘。你快来啊,我三哥他又上房了!”
吴桂花眉毛一立:“嘿,这浑小子!”提起鸡毛掸子出了门。
平哥儿拍拍胸口,偷偷吐了口气。
人没等跟出去,里屋一个小脑袋探出来。三侄子?他不是在外头上房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