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昨天吃了那么多肉,正要败火的时候,你怎么——”
吴桂花挥手打断他:“我有数,你只管端过去,张爷爷要不吃,这些都是你的不更好?”
自打昨天得知吴桂花真从田大抠手里抠了个银锭子,陈项在心里对她的难缠评价更上了一层楼,因而不会太驳她的话。笑说一句:“我能叫我师父看我吃好吃的,他在旁边干看着?”
一时提了食盒回去,他师父果然脸黄黄的整个人瘫在靠椅上,听见他进门,看都没看就直摆手:“不是说了,我不吃了吗?怎么还提了来?”
陈项笑着赔不是,一样样把东西搁上桌:“不吃哪能行,您看着吃两口,没胃口少吃点都行,也不能不吃。”
张太监不想理他,可先前有食盒挡着还好,现在东西都敞亮地搁在桌子上了,那香味直往鼻子里窜。他就好个吃,闻见这味道哪里忍得住,眼睛微微一斜,登时“咦”的一声:“这丫头又做了新菜了?”
桌上就一大一小两个碟,再加一个盖碗,唔,还有一个小壶,应当是这几日那丫头煮的凉茶汤,也不知道里头放了什么药材,喝着凉凉的,略有一丝甜味,很合他老人家的口。
两个碟子里,大的不出奇,是他先前吃过的凉拌马齿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