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这张年轻的脸上,金掌司仿佛看到多年前的自己,那时候她刚当上司苑局的小管事,也曾经用这样的表情去问过脸上堆叠着褶子的老宫人。时至今日,她都还记得,老宫人那双历来平和的眼睛突然充溢的恐惧:“不要问。宫里的事不要随便打听。循旧例最安全,看不明白的事,记得循旧例就好。”
“我说了,循旧例。”金掌司再不多话:“还是说,你觉得在我身边不好不自在,想到重华宫来逍遥?”
……
这场发生在鸣翠馆外的对话完全没影响到吴桂花。
她把早前清理出来的青石板按大小碎整程度分成两堆,大的那堆尽量放院子里铺好还原,小的那堆码放起来圈成一圈,散在院子里的几个角落,摆成花坛的式样,抬头算算时间差不多,搁了花锄朝回赶。
陈项领着两个人等在门口好一阵子,看见吴桂花,目光放在她沾了土的鞋上,讶道:“姐姐你还真准备种花?”
吴桂花招呼他进屋坐下,他却指着台阶下的两个木桶:“不了,你要的底肥,说说放哪,我让他们给你抬过去。”
吴桂花有点为难:往常这时候她该做早饭,因为再过一个时辰,吴进他们就该巡到这来,他们这一队人每回都会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