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之后,两人之间像是隔着一层尴尬的客气。睡觉的时候,沉重会背过身去,本能地抗拒着与秦英有肢体接触。可是,依照沉重的个性,绷不了太久,又开始患得患失。好几日的彻夜难眠,让今早的沉重顶着个黑眼圈。他给自己灌了一整杯又苦又涩的黑咖啡,没掌握好咖啡粉的量,冲得太苦了,因为没有秦英帮自己冲咖啡,他心情烦躁到了极点。这时候他看到贴在厨房冰箱上的那张荣格留给自己的医生电话,要不去见一见医生试试?
下午,沉重来到了一家私人诊所,戴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,头发盘起带了个渔夫帽。
前台热情地问:“先生,您好!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吗?”
“您好,我预约了下午两点,姓沉。”
“沉先生是吧,好的,请您到2号候诊室稍等片刻。”
“谢谢!”
沉重刚在候诊室的椅子上坐定,环顾四周,房间是封闭的,极具私密性,摆着仪器。房间里另外还有一扇门,通往医生办公室。那扇门被打开,进来一位青年医生。沉重脱下太阳镜和帽子,主动和医生打招呼,“您好,我姓沉。”
王医生目睹了沉重的真容后,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语气轻快地回应,“您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