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重!”
一声熟悉的呼唤。蒙在沉重眼前的青灰色浓雾以违反分子运动论的方式急速地收缩、聚集到一个极小的点,一头窜入床下。退散的魇,重新复活了沉重的感官和肢体。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,可是沉重并不讨厌这种味道。脚步声参杂着一阵疾风扫过窗玻璃的声音。
“阿重!我在这里!”
熟悉的阿英的声音,以及那不是风敲打窗户的声音,是有人在拍着窗户。沉重睁开了眼,在刺眼的光线中恍恍惚惚,他发现自己靠着客厅的墙睡着了,手脚并没有被束缚,却有几道勒痕的印记。他扶着周边可触及的固体,挪到了落地窗边,打开。秦英进了屋,在沉重倒地的一刻接住了他。
时间的流逝,整个房间渐渐变得昏暗,沉重终于恢复了些力气,他问:“阿英,我怎么在这里?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你一周没出现在学校了。我放不下心,就来沉家看看。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?”
“我睡了一周吗?我不记得了。没有其他人吗?”沉重问,“我们去别的房间看看?”
“别去!”秦英将沉重的头抱住,掩住了他的眼睛,“他们死了。”
“死了?谁?”沉重依然疑惑,他闻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