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急在一时。”月姬轻飘飘道,“但麝料和水荷都涉及息幽香,贱妾必须要请圣上问一问贾淑妃了。”
胶凝的气氛几近叫人窒气,皇上轻轻地狭着眼,有一种细碎的冷光似针尖一样在他的眼底凌厉刺出,他隐忍一会子,舒缓了气息道:“贾淑妃,你可有啥好说的?”
贾淑妃情急道:“圣上,你万万不可听信懿贵妃的一面之词!贱妾如果要害良容华,又何必令她住到昭阳殿来呢?万一她出了啥事儿,贱妾岂不是第一个便要被怀疑?”她恼怒地直视着月姬,“水荷是你的陪嫁婢女,如果她都可以说谎,那你宫中又有何人可信?说不准便是你令水荷偷了本驾的息幽香,企图嫁祸本驾!”
月姬毫不畏惧地回视过去,声响已带冷冽:“贾淑妃说漪澜殿上下都无人可信,那么一个由于弟弟而和本驾有仇的阿九,一个为了三十两赏银便敢制毒的阿三,他二人便可信?息幽香是圣上钦赐,贾淑妃这般容易便被人偷去?”她顿了顿,仰头看向皇上,“良容华小产,贾淑妃固然被人怀疑,可最后却是在贱妾的妆奁里找到了麝料。水荷检举贱妾,言语不合逻辑,这两个小舍人的话亦是言辞闪烁,贱妾不可以不擅自揣测,这是否是有人先谋害龙嗣,再收买水荷故意陷害贱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