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莹谦逊道:“阿姐聪敏,怎会不知贾侧妃素日温婉过人,现在分明是要愈过主儿去。这般公然羞辱阿姐,本不该纵容她,仅是……”
“仅是情势未明,而且掖庭位份未定,真要惩戒她,自然有圣上和皇后。再如何受辱,我都不可以发作,坏了先皇丧礼。”月姬续道,“然而我又不可以太隐忍,令外面的亲贵夫人以为我只会一味退令。因此今日我随便拿了个原由搪塞过去,不坏法度,又令所有人全都明白,贾侧妃的所作所为是逾矩。谁都不会容她一个侧妃兴风作浪。”
尔莹看着月姬,眼睛中尽是赞许钦佩之意:“阿姐顾虑周详。”她欲言又止,似有啥话一时说不出口。月姬和她相处不是一两日了,便道:“有啥话,你尽然说便是。这儿没有外人。”
尔莹绞着绢子,仿佛有一些许不安:“我今日本好些许了,原想去看看中宫主儿的病情。谁知到了那中,听主儿身旁的采兰跟采薇趁着去端药的空儿在说闲话。说贾侧妃的爹爹江南河道总督贾雄贾大人甚的圣上倚重,圣上是说要给贾氏一族抬籍呢?”
“抬籍?”月姬不怒反笑,给贾若云抬籍,那可是她临死前的事了。“现在先皇丧期未过,圣上即使想给贾氏一族抬籍,亦要等到有个喜事作名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