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妇惶恐。”
梅英垂头认错。
“章戴氏,你认罪否?”
“青天大老爷,既然验尸仵作已预备开棺验尸,那妾妇便等验尸仵作之证词好了。故官人久病,在医堂过世,一直停灵城外铁门寺,这些全都有人证的。而妾妇略有积蓄以后,便为故官人选地安葬,求的是官人入土为安,为后嗣积阴福。今日是官人周年,所以请四位老师为官人念往生咒,这都是是先前风水先生的特意叮嘱。妾妇不晓为何有人诬告妾妇,现而今连原告之形影全都不见!”
梅英略略直起腰,温声答道。
声响是不太大,可字字清晰。
她并没疾言厉色,为的是不想要县太爷没脸,进而恼羞成怒。
却亦不想演苦情戏,恸哭流涕什么的。
她深深知道,这自古以来,就没有人会真正同情弱者。
尤其在这社会的最底层,你越软弱,别人就越想欺负你。
丛林社会深处,阳光照不到的地方,鲜有温情。
“原告何处,可有证据?”
县太爷实际上也不是那心头没谱的主儿,捕头能想起的,他也大概可以想到。
只是,他比捕头还多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