坊老板老道、见识多,衣裳店针对的客户也是普通老百姓,一般人不会多留意,因此还是可以糊弄过去的。
然而,就算如此,做衣裳比柳婶儿给人洗衣裳挣的钱还是多很多。
因此,梅英每日只须一得空,便拿出针线篮儿,不住的缝。
柳婶儿瞧她坐在院儿中缝衣裳,也便凑来。
“这郝屠夫,瞧着有些怪!”
她讲的是肯定句。
这几个月,她跟柳婶儿关系算不上好,只是她还是看邻里的份上,对她非常客气。
自然,柳婶儿虽然有些小心眼儿,有些穷人惯有的自卑敏感,但到底心肠不坏,基本的待人之道也会遵循。
她是给富户洗衣裳的,家长里短的,她也非常爱听爱说。
梅英觉的有这样一个邻里,反而是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,也便勉强容忍了。
虽然,柳婶儿讲十句,她也插不进一句。
如今柳婶儿说郝屠夫了,梅英只抬眼对她一笑,就已足够令柳婶儿继续讲下去的欲望了。她取了个大盆儿,在井中打了水,边洗边八卦起来。
“鲁屠夫在我们镇上也几十年了,咋会忽然就不干了?据鲁屠夫自个说,攒了一些钱,在乡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