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你,快一些吃。”
金婶看在眼中,好心疼。
每日到了饭点,她先给老大、老二,而后她便去喂小贝贝,等他们全都吃完,拾掇了,她才胡乱塞几口,边吃边忙着做活。待晚市过了,诸人全都可以歇口气儿时,她却不可以停。
她借着马棚的火把做针线伙儿,一做做到半夜。然后把孩儿们的衣裳,尿布全都洗了,才去睡。
如今金婶儿完全相信,她不想赖在这里,她是真个异常硬气的女子。
“啥?”
梅英还在洗着被单,洗的快分不清东南西北,哪儿还看的到金婶儿。
“小贝贝总不可以总吃米汁儿,瞧他瘦的……前边程嫂嫂家有只老母羊,我要她每日送一些羊奶来,亦是不值钱……你吃一碗。”
金婶儿取了一陶罐儿来,可却先倒了一碗出来递与了梅英。
羊奶是熬过的,此刻还冒着热汽,可这是没经过任何处置的,一缕子膻味儿扑面而来,险些令梅英径直呕出,忙推开。
“不必、不必。”
“你还在月子中呢,你再这样下去,身体垮了,孩儿们咋办?快一些吃了,你在,他们才可以在。”金婶儿坚持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