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苒心里清楚得很,今天, 沈从宴能找上她、来兴师问罪, 并不是因为真觉得她对贺铭遥来说有多重要, 只是因为,在沈从宴看来,她的个人意志也没什么重要,当然是贺铭遥心情比较重要。
说不定, 心里还觉得她矫情得很,怪她不识抬举,将贺铭遥害惨了呢。
也是, 毕竟人家是天之骄子、朋友们也都是天之骄子。
她算什么呢。
这茶太膈应人, 实在是没法喝下去。
奚苒毫不在意地笑了笑, 转过身, 快步离开。
留沈从宴一人, 坐在原位,独自捏着茶杯, 轻品慢酌。
思绪已经不知飘到哪里去。
……
下午五点半。
奚苒回到锦绣路小家。
初初踏入六月,江城是冬南方。
随着气温逐渐升高,日落时间也日渐推迟。
这天, 是黄梅季中难得一日好天气,外头出了太阳,傍晚开始已经不怎么晒人,但却依旧十分闷热。
奚苒坐沈从宴那车出去,回来时却是自己走回来, 硬生生走出一身汗。
她冲了个澡,冷静下来。
勉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