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迹几乎要被这样的认知逼疯,他总是不自觉会把眼神转到那里,勾住沈庭知的手腕, 在他反对的眼神一点点撩开宽大的衣袖。
白皙的手臂上爬满了长长的青纹,颜色很淡,但绝对称不上美观,云迹的目光在上面逡巡,有时眼神几乎渗出血来。
不过如今那些骇人的痕迹已经全部被云迹用药水给隐藏了, 只有在胳膊七八分处还微微露出个头。
这是云迹特意留下的, 他知道总有一日,这东西会攀到肩上,他很恐惧,却又不能忍受自己对一切一无所知。
他被这种矛盾的心态折磨着, 更为即将到来的日子痛苦不堪。
“好了。”沈庭知笑着要将袖子挽下来,他如今已经变成二十来岁的模样,头上那可笑的荷叶早已消失,眉目隽秀,一举一动皆可入画。笑起来的时候,常常让云迹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你干嘛老是去掀我伤疤?很过分诶。”
云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了半晌,也不说话。沈庭知撇着嘴去挤他的脸蛋,嘴上也不忘数落他。
“好了,不要总是摆出一副棺材脸。”
他见云迹脸色没有缓和,只好闭着眼睛假装痛苦地哀嚎。
“哎呦喂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