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文修堪堪收了手,惊愕地睁大眼睛,“疯子!”
苏洛嘴里尽是血,咸腥的,一滴一滴地从嘴角流出来,他张了张嘴,却发现痛得不能言语,最后也只动了动嘴唇。
人一旦绝望,身体上的痛苦仿佛就会被缩小无数倍。
苏洛就这样看着镜头,眼角含着冰冷的笑意,伤口不长,却血流披面,血不断地从新鲜的伤口奔涌而出,很快将他曾经迷人的锁骨淹没了,浸透了衣衫。
即便不看镜头,苏洛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恐怖。他也知道这样的角度这样的表情会拍出怎样惊悚的效果。
他或许可以诅咒齐轩,让他横死街头,让他也体会一下被背叛出卖时的锥心之痛。
可他知道,此刻所有的叫嚣都不过是垂死挣扎,除了让自己狼狈不堪之外,并不能对那个人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。
如果,就这样,让齐轩看着他流血而亡,应该足够他做一辈子的噩梦了吧?
苏洛突然笑起来,牵动伤口,喷出更多血来,其他人下意识地退开了几步。
“齐文修,你不是想报复他吗?我想你把我喉咙割断,让他看着我的血流尽,应该效果更好!”
齐文修看着这个浸在血泊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