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鸣不出声了,心想,就凭自己的身份,现在确实不敢去公安局闹,就算去闹,人家也未必会理睬,搞不好还找个借口把自己收监,那样一来,真像蒋竹君说的那样,自己的母亲算是白死了。
但是,难道就这么算了?如果硬是咽下这口恶气的话,自己还算是个人吗?
再说,母亲的死自己有脱不了关系,要是当初老老实实坐牢,勤勤恳恳接受改造,不要被财神蛊惑,母亲现在还好好活在家里,虽然穷一点,可毕竟还有母子团员的时候啊,现在可好,转眼间竟是阴阳两途了。
想到这里,陆鸣忍不住又呜咽起来。
天边的夕阳已经慢慢沉到了山的那一边,余辉染红了半边天。陆鸣忽然有种无法排遣的孤独感,忍不住瞥了一眼身边的蒋竹君,心里就对自己刚才的暴行感到一阵内疚。
“那……那你说该怎么办……”陆鸣低声问道。
蒋竹君哼了一声道:“想通了?”
陆鸣沮丧地说道:“想不通还能怎么办?胳膊拗不过大腿……不过,他们也休想得到财神的赃款。”
蒋竹君兴奋地说道:“现在终于承认我爸的钱在你手上了吧?”
陆鸣一阵后悔,没想到心情激荡之下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