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阴沉:“罪己诏,罪己诏, 他们这是在逼朕!他们敢!”
高让身上被溅了不少墨汁, 他顾不得,膝行两步后, 慌张劝道:“陛下息怒,陛下息怒啊!”
“你要朕如何息怒!”咸宁帝搭在御案上的手握成拳, 青筋暴起,犹如被惹怒的年迈狮王,露出了曾经沾满血肉的利爪, “此次地动不过出现在荒僻之地,民宅都未塌几间,却被那些人作了抨击朕无仁无德的利器!何其荒谬!简直胆大包天!”
没一会儿,高让的徒弟出现在殿门外, 看了看高让的眼神, 才屏息敛气地禀报道:“陛下, 凌北有军报送来。”
咸宁帝盯着高和,许久才道:“递上来。”
见咸宁帝压下了暴怒,高让连忙去泡了一杯安神茶, 又站在咸宁帝身后,熟练地帮他揉按着额角,好歹是把人的气顺了下来。
一盏茶后,咸宁帝冷哼一声,把军报扔在了案上。
高让见他面色不虞,问道:“陛下,可是凌北出什么事了?”
“凌北好得很!”咸宁帝话说得重,又闭上眼,嗓音发沉,“陆绪回来了。”
高让惊讶:“陆大公子找到了?认可还活着?”
咸宁帝的嗓音越发深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