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个北狄杀手围了一次之后,老头子就彻底清醒了。”
谢琢也笑道:“昌叔最治得了葛叔。”
“没错!”葛武想起之前和陆骁的闲聊,“对了,公子,陆小侯爷之前问过我,老头子这几天怎么不在,是去哪儿了,我就按照公子以前嘱咐的回了话。”
他依然没想明白,“不过公子,衡楼的事真的不用告诉小侯爷吗?小侯爷是陆家人,他若知道了,许多事我们就能与他商量了,这样不是更好吗?”
谢琢坐在石凳上,手指抚过昨夜陆骁执的黑棋,像是上面还残留着些许余温。
他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?
只是,他在害怕。
害怕一旦陆骁得知了衡楼的事,那其余的,也就可能都瞒不下去了。
他宁愿陆骁认识的、心里想的念的、喜欢的,都只是谢琢,是那个无父无母、挑灯夜读、高中探花、入翰林为官的谢琢。
而不是满心仇恨、满手鲜血、苍白枯败的谢琢。
刚换下官服,陆骁就来了。他穿了身黑色麒麟服,没有戴冠,只用绣了银色夔纹的黑色锦带束了个高马尾,嘴里还衔着根不知道从哪里折的草茎,像个纵马如飞的少年郎,极是英气。
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