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指无意识地捻了捻袖口的衣料,不希望陆骁撞见他和李忱交谈的画面。
陆骁察觉到了。
于是到了嘴边的话换成:“对,就是走的那条路。”
捏着袖口衣料的手指倏地松开,谢琢笑着打趣:“又买了糖?不怕我牙疼得半夜睡不着?”
陆骁立刻心虚地摸了摸鼻子。
这话还是之前谢琢刻意疏远他时,他赌气说的话。
“……我问过宋大夫,只要早晚漱口洁牙,不会牙疼的。”
陆骁没有戴护腕,两人挨得近,宽袖时不时地擦过,谢琢借着袖口的遮掩,握住了陆骁的指尖,依然目视前方:“你那次送给我的糖,我每一颗都吃了,很甜,药都没有那么苦了。”
身体仿佛还有记忆,在他说起时,舌尖似乎尝到了浓郁的甜味。
陆骁僵着手指,任谢琢牵着,又不由偏开头,眉梢眼角的笑压不住。
夜里,陆骁翻着兵书,一边用手指凭空勾画路线图,每隔一会儿,就抬眼看看坐在自己对面的谢琢。
两人都倚坐在书房的榻上,中间的案桌放着茶具,青瓷杯中盛着的清茶已经冷透,水面映着窗缝外的溶月。
等陆骁画完秦望山的地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