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宁帝重新在御座坐下,用手中的折子隔空点了点谢琢,面上多了点笑意,又道,“况且,朕都说你为写这份折子熬得眼下发青了,你现在就应该邀功才对。”
谢琢回答道:“陛下所忧,便是臣之所想,不敢居功。”
“还真是个傻的,”咸宁帝大致看了看折子的内容,心情更愉悦了两分,“傻是傻,折子写得不错,重开制科的事,就按照你写的办吧。至于那个温鸣,再关个两天,稳稳性子。”
散衙后,乘坐马车回家的路上,街巷两边已经多了不少过年的气息。
不过自十一年前开始,谢琢再没有过过年,葛武知道这一点,也假装没看见那些摊贩正在卖的年货。
此时,谢琢靠着车壁,有些冷地拢了拢深青色的斗篷,想起什么,吩咐葛武:“明后天温鸣就会被放出来,你让宋大夫那边派个药童去狱门外等着,人出来了,就带去宋大夫那里抓几副药。否则别说治水,人能不能撑到无定河边,都还是个问题。”
葛武应道:“记下了公子,我也觉得那个温鸣看起来瘦骨嶙峋,身体实在太差了。”
晚上,谢琢出了书房,没走几步,一颗石子“啪”的一声砸在了他旁边的木柱上。
循着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