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忘了这篇策论的内容。”
谢琢依言将试卷递了过去。
吴真义伸手来接时,指尖发青,颤抖不停,额角的头发已经被冷汗湿了个透彻。
谢琢状若无睹,什么话都没说,重新站回了自己的位置。
一炷香的功夫,咸宁帝的声音响起:“吴卿可看完了?”
吴真义跪在地上,点头,颤着嗓音道:“臣看、看完了。”
“看完就好。”咸宁帝转动着翡翠扳指,问,“那朕就仔细听吴卿说说这篇策论有何处不妥,又是犯了什么忌讳。你说,朕听着。”
吴真义抖得筛糠一般,冷汗更是一滴接一滴地往下流。
当初评卷时,实在找不到这篇策论的错处,他就给了个“犯了忌讳”的理由,将温鸣的名字剔走了。
事情本该在当时就彻底结了,谁能想到,这篇策论,竟然还会有重见天日的一天!
他垂着头,不断地朝徐伯明瞥去,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,他牙齿不由上下战战,捏在指尖的试卷都被攥出了褶皱。
咸宁帝见吴真义久久不说话,没了耐心:“还是说,吴卿尚未将策论内容看完,需要再看一遍?”
这句话,仿佛将吴真义濒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