琢的视线,他轻轻颔首,算是见礼,没敢有多余的表示——
想来,若是被别人知道谢侍读给过他药丸,还替他请过大夫,可能会给谢侍读添麻烦。
方彦端起一杯酒敬向谢琢:“祭酒曾特意去要来了谢侍读在殿试中的策论文章,还说谢侍读的文章,切入点格外独到,又言之有序,璧坐玑驰,徜徉恣肆,让我们认真传阅研读,若能学得三分,此次的科举便不在话下!”
十九岁高中探花,无论放在哪朝哪代,都是不世出的才俊,方彦这话说得真心实意。
谢琢神情不见自傲,以茶代酒:“祭酒谬赞了。”
一番寒暄后,谢琢入座,方彦则坐到他右手边,聊起经学文章。
盛浩元此次的目标本就不是方彦,见方彦找上了谢琢,正好省心,便端着酒杯,去跟同方彦一起来的人聊了起来。
温鸣坐在角落里,很少和人交谈,更没有去结交的心思。
他很清楚,盛浩元把他叫过来,不过是想让他看看,连太学中极有声名的方彦都对他恭敬有加,而他温鸣不过一个两次科考都榜上无名的穷书生,有什么资格驳他的面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