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白玉碗中的那朵梅花,还是谢琢身上, 陆骁隐约闻到一股冷香, 搅得他心神不宁。
“我、我什么怎么去?”
谢琢没解释, 只让陆骁背对着自己坐下,在陆骁想回头来看他时, 不轻不重地说了句:“别动。”
陆骁不动了,尽量将背撑直, 专注地听着身后的动静。
然后,他感觉有微冷的指尖触到了他的头皮。
刹那间,头皮以从未有过的敏感, 将这丝痒意立即传遍周身,陆骁不止是搭在大腿上的手指蜷紧了,连呼吸都停了两息。
等思维再次清明,陆骁才反应过来,阿瓷是将他出门时草草绑上的头发拆了,在重新给他束发。
喉口更干了,心口的震动更是一声重过一声,陆骁一动不敢动,只悄悄感觉着发间的细微动作。
小时候,其实他也给阿瓷梳过头发。
那次是午后,他悄悄带着阿瓷在庭院里探险,一不小心,阿瓷的双髻被枝条勾扯到,系着的铃铛也掉了。
在此之前,他从来没帮小姑娘梳过头发,但格外自信地觉得自己绝对没问题,于是就动了手。
等他牵着阿瓷回屋里时,阿瓷的母亲崔萤回和他的母亲宋语归正在喝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