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害怕,害怕自己在全身无力不能动时,任人宰割,却无力反抗。
所以他犯寒疾时,从不允许任何人近身。
许久,他才睁开了眼,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,入目的是熟悉的床帐,他极慢地偏过头,通红的炭火“噼啪”一声炸开火星。
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,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,当他想去看查天色时,视线透过门上的木格和棂纱,一眼就看见了背对着他,于门外灯笼下站着的人。
竟是……陆骁。
门外天色已黑,灯笼的光偏暖黄,陆骁的身影在其中,与夜色彻底区分开来。
他忽地记得,因为身体太差,他去不了凌北,昌叔第一次亲自押送粮草去边境,回来后,他没忍住问,可看见陆骁了?
昌叔笑道,看见少将军了,少将军十五岁,就已经长得很高,体格肌肉匀称,穿盔甲骑在马背上时,很是飞扬。
他身手极为厉害,一杆长槍,立在校场中,几轮后,就少有人敢上去跟他单打独斗了。
谢琢想象过这个画面。
此刻,他猜想,那时校场中陆骁昂然站立的背影,是不是就和现在一样?
又过了大半个时辰,谢琢手脚基本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