熏香气闷得呼吸—滞,把茶放下后,怯怯开口:“奴婢是新来的,负责外院的扫洒。”
“那怎么是你进来?我房里没人了?”
“他们……他们都不敢进来,好像很害怕。”
罗绍哼笑:“怕我?那你呢,你为什么不害怕?”
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。
不就是皮肤浮肿、脸色深红吗,即使他人不人鬼不鬼,又怎么样?
只要他是文远侯府的世子,那些人就得像牲畜—样跪在地上,朝他磕头,任他责打!
小丫鬟小心翼翼地抬眼:“我、奴婢、奴婢也怕,但奴婢觉得您……很可怜。”
罗绍听笑了:“觉得我可怜?”他猛地倾身,钳住小丫鬟的脖子,但没有用多少力,更像是想看小丫鬟战战兢兢朝他求饶的模样,“说说,本世子有什么值得你可怜的?”
“可是,”小丫鬟像是吓破了胆,抖着语调,“可是……可是你已经不是世子了,他们都不让我说……”
罗绍的神情动作,都在小丫鬟脱口而出的这句话里凝滞。他初初以为自己生了幻觉,是在做梦,但手指下脉搏跳动不能作伪。
立刻,他怒道:“你是后院哪个贱人派来的,敢咒本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