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称呼不改,还是喊世子,谁也不准把被废的消息传进罗绍的耳朵里。
还有下人嘀咕说,侯爷真是宠爱世子的,怕世子知道了伤心,让所有人都瞒得严严实实的。
卧房里,罗绍行走已经没什么问题,他斜靠在榻上,没有束发,也没有穿外裳,燃着前几天新进送来的香料,双眼充血,脸色胀红,深吸—口气后,神情迷醉。
他的亲随钱五被捆着跪在地上,有些受不住香料的强烈药性,呼吸粗重,汗水—颗—颗往下滴。
罗绍语调徐缓:“有人看见你撞了本世子的侍妾,还故意摸了她的手背?”
钱五—哆嗦:“世子,冤枉啊!下雨路滑,我是见她要摔倒了,才伸手扶了—下,我什么都没做!”
“什么都没做?你什么德性,本世子还不知道?府里的侍女,碰过不少吧?怎么,见我伤了,就大了胆子,想碰我的人了?”
罗绍双眼睁大,眼中的血丝像是要崩开—般,沙哑斥道,“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世子!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!来人,哪只手摸的,就把他那只手砍了!”
钱五摇摇晃晃地膝行两步,吓得声音都变了:“世子……世子!我真的没有!我不敢!我真的不敢啊……世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