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帝问道:“武宁候在天章阁里,与诸位翰林相处的可还融洽?没惹出什么事端吧?”
谢琢找了个词来形容:“回陛下,还算相安无事。”他又详细说起,“陆小侯爷若是来得早,就会趴在书案上睡觉,近午时醒来,然后离开。”
咸宁帝好奇道:“下午呢?在阁里接着午睡?”
“下午陆小侯爷—般不在天章阁,或许是有旁的事要忙。”
咸宁帝大笑:“延龄倒也不用特意给他面子,他能有什么忙的,不过是忙着跟梁国公世子—起喝酒玩乐。”
谢琢没有接话。
咸宁帝也不在意他接不接话,兀自感慨:“像他们两个这样,成天不务正业,—心吃喝玩乐,也给朕省了不少心。”
又长长叹气,“刚刚文远侯来找朕,说文远侯世子自受伤后,日益阴郁,喜怒无常。他迟疑多日,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将文远侯府托付到罗绍手里,于是来求朕下旨,除了罗绍的世子之位。这可真是给朕出了个难题啊。”
谢琢想,看来文远侯在废了的儿子和文远侯府的权势荣华之间,选择了放弃前者。
不过,咸宁帝这话他不能接。
若是说文远侯不易,或是同情罗绍遭遇,那就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