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远侯停了下来,神态语气如常,似乎完全没有被这几日发生的事影响,很是温和:“谢侍读这是要回天章阁?天气渐凉,谢侍读可以注意,莫要生病。”
听见这句,谢琢敏锐地抬眼,看向文远侯,随即恭敬道:“谢侯爷关心,下官定会谨慎。”
“嗯,谨慎就好。”
等文远侯走远,谢琢立在宫墙下,整个人都似陷在了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。
很明显,和大皇子不同,即使还不清楚他用的到底是什么手段,但文远侯这个在洛京沉浮多年的人,已经察觉他在这件事中充当的角色了。
谢琢唇角浮起薄笑,果然——这样才有趣。
又过了两日,葛武找到谢琢:“公子,这两日好像有人跟踪我们。”他描述道,“不只是跟踪,无论我在宫门口等公子,还是在回家路上,甚至在院中扫地,都会感觉有人在暗处窥探,阴恻恻的。”
谢琢很清楚,葛武虽然在诗书方面一窍不通,但五感天生就比常人敏锐,思索片刻,他吩咐:“你今晚不要睡沉了。盯了两天,对方若是要动手,不会拖太久,拖得越久越容易被发现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葛武不放心,“要不要我去琅轩叫两个人过来一起守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