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胭脂铺里,谢侍读曾说自己是家中独子。
重新坐正,陆骁望着马车外渐深的夜色,漫无边际地想起,阿瓷小时候,也总是乖乖被他牵着,喊他哥哥。
第二天,谢琢起床时头有些昏沉,不过夜里难得没有惊梦,睡得很好,甚至罕见地醒得太晚,差点误了去天章阁的时辰,连朝食都来不及吃。
葛武送谢琢去点卯时,很高兴:“多亏了陆小侯爷,昨日公子不仅在马车里睡了一路,回家后也很快就睡着了。”
“嗯。”谢琢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梦,却忘了到底梦见了什么。
临近中午,谢琢花了点银钱,请负责天章阁茶水的宫人帮忙熬了药。
顾及药气,他没有将药端进阁内,而是站在廊下,准备喝完再进去。
熬药的宫人安静候在一旁。
可想是这么想,看着黑而浓的满满一大碗药,谢琢朝宫人解释:“我等放凉一点再喝。”
宫人笑容满面:“自然,放凉一点喝好。”
陆骁走近时,看见的就是谢琢对着一碗药发愁的模样。
他忍不住想笑,心道千秋馆的大夫说的确实没错,又调整了表情,走近:“谢侍读今日无事可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