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,温和道:“陆将军重情重义。”
陆骁搭起长腿,综合了从沈愚那里听来的各种后宅传闻,想象了一下:“我倒是觉得,一辈子只跟一个人好就可以!你看,要是家里妻妾成群,她们天天吵架,不管吵输了还是赢了,都来找你哭上一哭,那多可怕?还会闹得你耳朵疼!”
谢琢想了想这个场面,也心有戚戚:“若是鼻涕眼泪胭脂都往你衣服上擦……很脏。”
两人对视,都觉得对方所说的很有道理。
陆骁十四岁上战场,满心满眼都是怎么杀敌、怎么作战。十六岁进洛京,真正算得上朋友的,除了谢琢,就只有沈愚。但沈愚脑子里除了吃的玩儿的,就是话本传奇,所以算起来,陆骁还没有和同龄男子交流过。
正好马车里只有两个人,很私密,陆骁轻轻咳嗽了一声,压低声音:“半夜睡不好,觉得燥热这种……感觉,谢侍读有吗?”
谢琢仔细想了想,认真回答:“没有。”
他身体太差,即使是盛夏,每夜入睡也只会感觉寒冷,尚未体验过燥热睡不着是什么滋味。
要是哪天,他的身体真的热了起来,想来宋大夫会高呼“药王菩萨显灵”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