降低了整件事的政治意味。
在夸赞大殿下孝顺的同时,又指责了大皇子一派的大臣“引导适当”,可谓片叶不沾身,一碗水端得平整,表明自己不亲大皇子一派、完完全全只效忠陛下的立场。
同时,陛下此番发怒,意在警告大皇子谨守本分,没有把事情扩大的意向。谢侍读这番话,正好给陛下递了台阶。
高让不禁在心里评价:论猜测圣心,这位谢侍读可真是准。
咸宁帝搁下手里的折子,动容叹息:“延龄啊延龄,事情发生到现在,御案上折子都堆了几十本,却只有你是在体谅朕这个做父亲的心。
君父君父,他们都见朕是‘君’,却不想,朕也是父。朕当真生大皇子的气?不过是气他将近而立,依然识人不清,思虑不全。”
谢琢也动容道:“臣幼时失怙,一直羡慕别人有父亲教导。大殿下虽有疏漏,但有陛下在旁,臣欣羡不已。”
文华殿这番对话,不多时便传到了大皇子李忱和文远侯罗常的耳里。
文远侯坐在椅子上,捋捋胡须:“这个谢延龄不错,有他此番在陛下面前替你周全,你明日再去文华殿前跪上一跪,只说有负陛下期望,让陛下百忙之中,还在为你这个不孝子劳心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