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府上。”
陆骁话锋一转,突然问,“我看起来目不识丁?”
他没等谢琢回答,自顾自地道:“我三岁开蒙,虽然不算学富五车,但几十册的兵书倒背如流没问题。在这些人的眼里,我陆家是如此疏于家教,还是以为大字不识一个,就能指挥千军万马,让无数人把命交到你手上?”
谢琢发现,陆骁生气,并非气那些人看不起他是个只知道玩乐的纨绔,而是在生气,在近天子侧、于朝廷中枢的翰林院任职的官员,竟会如此看不起陆家、看不起守在边关的兵将。
以一种自上而下的角度,一种自以为是的优越感。
他真的不认识那些字吗?真的需要去找人询问吗?
不,他只是怒,却不能发怒。
谢琢道:“庸人困于偏见,不可睹天地高远。”
陆骁笑出声来,有些得意的模样:“我可听出来了,谢侍读在说里面有些人是庸人,看不见天地全貌,谢侍读是站我这边的。”
觉得陆骁说的站哪一边很幼稚,但谢琢动了动唇,最终也没有否认,只道:“走吧,该进去了。”
在天章阁坐了整整一天,上了马车,陆骁不由按了按肩膀。
张召笑话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