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世,我本是赶去誊抄,没想到书已经被人借走了,半路上又遇见大雨,幸好寻到这处破庙。”谢琢轻轻咳了几声,眼角绯色更浓,“淋雨染了风寒,引动痼疾,小侯爷见笑了。”
“一直听说谢侍读身体不好,淋了雨更是要多加注意。”陆骁换了个松快的坐姿,语气颇有些懊恼,“不过我跟你遭遇差不多,我原本是从雍丘回洛京,半路上听说长垣有一个老师傅做灯笼的手艺妙绝,在京畿极有名气,我便绕路去长垣买灯笼。”
谢琢声音沙哑:“雍丘到长垣路途遥远,陆公子这般上心,可是要送人?”
“没错,我想给一个世交家的妹妹买两个漂亮灯笼做礼物。谁曾想半路上遇见暴雨,纸糊的灯笼沾水就没,一盏茶的功夫,我手里只剩了两根木棍。”陆骁语气无奈。
两人各自透了底,都知道对方没说实话,心照不宣罢了。
无论是没抄到的书,还是被雨淋湿只剩两根木棍的灯笼,到底存不存在,都只有他们自己清楚。
一时无话,只有火堆“噼啪”燃烧的声音,谢琢接过葛武递来的水囊,喝水润喉,陆骁则在脑子里仔细将“谢琢”这个人回忆了一遍。
秋闱的解元,春闱的会元,殿试上被当今圣上称赞“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