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一动,想要拒绝的手就收了回来,低头笑了笑。
“我儿子也在外地,唉,在上海,每次打电话的时候都得晚上十点多了,咱这边都睡了,他那还没下班。”司机师傅跟着唐易一路进了医院,看他挂上号,这才摆了摆手,“听你口音也不是本地的吧,工作悠着点,别太累了。你们不知道当爸妈的心吆,哎,担心啊,心疼……”
“我父母……都走了。”
夜色太深,唐易轻易的就泄了口。
话一出口便觉不妥,忙歉意的冲老师傅笑笑,“您和阿姨多保重身体,后面还有福等着您享呢!您儿子那么优秀,等拼过去这两年,以后就清闲了。”
唐易长得俊朗正气,一句话正好挠到老师傅的痒痒处。师傅腼腆又骄傲的裂开嘴,嘿嘿笑着走了。
“唐易,”身后有护士喊了一声,“怎么又是你。”
——
吊瓶打上了,还安排了一个床位。
也不是什么大毛病,唐易从开始工作的时候就要喝酒应酬。
去南方出差的时候还能轻点,t市人在外的标签就是爽朗大方,能喝义气。唐易的工作见的都是各方小总,那边人有不少被t市人劝酒的惨痛经历,因此唐易过去的时候